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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年蒸馒头,寓意蒸蒸日上。临近岁末,不少人家中开始买馒头、定做馒头,如东县城的碧霞馒头店也热闹起来,前来光顾的客人络绎不绝,香扑扑的馒头味儿在巷子里弥散开,7米多高、57层馒头的蒸笼更是格外显眼,足足有两层楼高!58岁的店老板朱宝泉告诉记者,这样的蒸笼一次能蒸出多个馒头,而且两头都很“香”。
14日中午,记者循着馒头香找到了这家20多年的“老字号”,虽然没有明显的店铺招牌,店门口早已挤满了等待的人群。此时,摆放蒸笼的师傅站在悬空的升降机上,10屉蒸笼叠在小推车上,随着升降机一同向上,快到顶端时,师傅按下一人高处的开关,升降机自动停了下来。随即,师傅把一个个蒸笼整齐有序地码放上去。待“蒸笼高楼”叠放到顶端,打开一旁的液化蒸汽锅炉,源源不断的水蒸气就从底部一直输送至顶端。蒸上一小时后,蒸笼上氤氲的水蒸气里冒出来时,香喷喷的馒头就出笼了。
朱宝泉介绍,蒸57层馒头得和上多斤面粉,每层蒸笼里可以放36个馒头或者8根糕条,最多可以蒸个馒头。平均下来,从一大早忙到晚上,每天要叠上6次,最多的时候一天15次。随着春节临近,朱宝泉的“订单”满当当的,“已经排到了腊月二十七,到时候还得通宵呢!”
叠57层蒸馒头,看似有些麻烦。朱宝泉的解释十分质朴,“这样蒸馒头能节省30%的液化气,顾客等待的时间也会少一些。”那么,底部的馒头是否会烂,顶端的馒头又会不会蒸不熟?面对提问,朱宝泉凭着多年经验解释,因为蒸笼的四边都是镂空的,水蒸气可以迅速从底部直达顶端,而中间放馒头的部分较严实,水蒸气很难从中间渗入,从而保证每一层蒸笼都能达到蒸馒头的合理温度。“底部和顶上蒸笼里馒头我都尝过,味道一样香的。”朱宝泉又十分确信地说。
事实上,店门前拥挤的顾客也给出了答案。“这馒头有咬劲,味道香得很。”刚预定完八笼过年馒头的张女士说。说起自家馒头香气袭人,朱宝泉介绍说,馒头用的南通传统的老酵馒头做法,用酒酿发酵取代发酵粉,不仅味道香、有韧劲,吃起来对身体也有益。另一位十多年的老客户季大妈则告诉记者,一年要来好多次,今天也是顺路来买两袋。“我买了咸菜肉丁、萝卜丝、虾米、荠菜几种口味。”季大妈边说边指着蒸笼,“现在的日子越过越有滋味,就像这蒸笼一样,越叠越有盼头。”
不变的味道,变得是越来越红火的生活,朱宝泉告诉记者,20多年前,为了养家糊口,自己放弃了机械厂的工作,学习做馒头和糕点的手艺。那时候店面小,五个人配上梯子才能摆放2层楼高的蒸笼,得用炉子和煤炭慢慢蒸馒头。9年前,自己购买了升降机,换上了液化蒸汽锅炉,一个人就能摆放蒸笼,店里员工却多了。“以前顾客来买的大多是实心馒头和糕条,现在大家的日子都好了,爱吃带馅儿的馒头,更抢着吃刚出笼的馒头,平日里我们也难得清闲。”说到此处,朱宝泉不禁笑起来。
随着蒸笼里的氤氲水蒸气里再次冒出来,朱宝泉又得搭上升降机,用那双红肿的双手,将热腾腾、香扑扑的馒头搬到门店前等候的人群。
扬子晚报/紫牛新闻记者朱亚运
校对盛媛媛